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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莎博士和国母,玛丽娅特蕾莎和茜茜公主老公是什么关系

  • 研究生
  • 2023-04-12
目录
  • 玛丽娅特蕾莎和茜茜公主老公是什么关系
  • 求华胥引之宋凝篇的,只有沈岸和宋凝的故事,完整版
  • 宋霭龄带闺蜜回家,不料闺蜜却与48岁父亲一见钟情,后来怎样呢?
  • 如何知道自己的固定财位和流年财位呢?
  • 鲁国国母与叔孙氏共谋作乱,士燮说了什么救下了鲁国?

  • 玛丽娅特蕾莎和茜茜公主老公是什么关系

    财为养命之源,为立身之基。虽然金钱不是万能的,但在在商业社会里,没有钱就会寸步难行。如何激发自己的财运呢?风水上是用人的财位来开运的。如果建立房子,就在财位方在开大门,招财入室。如果是开商铺,就在财位上在设置收银台或安财神位。如果是布局办公室,人人常常在财位上摆风水球。 有人经常问我,“老师,我看一本书上讲财位在进门的对角线上,另一本书又说财位在西北方,你又告诉我是在东南方,到底哪个才是我的财位呢?”这个问题带有普通性。很多人甚至一些风水师都搞不懂风水上真正的财位在哪里。所以,很多风水先生帮人家开财运,自己的财运也不见的好到哪里?最后就找个借口说,医者不自医。如果风水先生自己都不能旺财,他又有什么资格帮助别人呢?风水旺财的关键是要找准财位。在风水学上有两种财位,一是居家住宅财位。二是个人命理财位。很多人经常把它混淆在一起了,结果搞出几个不同的的财位来,让人不知如何选择。至于说入门对角线的理论也不知道哪个家伙发明的,从视觉上这个位置比较引人注目,但从根本上讲不符合风水“气运”理论的本质,不足挂齿。居家住宅的财位是根据房子的坐向来确定的。一种是固定不变的地运财位,另一种是年年变化的天运财位。因此,在居家住宅上也分出了两个流派。一派是八宅派,研究居家住宅的固定财位,在生气方位上催财。另一派是玄空派,研究居家住宅每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八十年的流年财位,用流年飞星催财。两个流派推算财位的方法是不同的。八宅派认为房子的伏位、生气、延年、天医方都是吉位。所以,有人认为八宅派的财位就是生气、延年、天医方。哪有一个房子有三个财位的呢?在我家的传承中,仅仅认为生气方为真正的财位。因为八宅派是以先天八卦和河图理论为根据的,只有生气方的卦象与坐山的卦象在先天八卦上的五行是一样的,正好符合财位五行同一的特征。不同坐山的房子,其固定财位如下:坐乾向巽,生气方在兑,即坐西北向东南,财位在西方。坐兑向震,生气方在乾,即坐正西向正东,财位在西北。坐离向坎,生气方在震,即坐正南向正北,财位在东方。坐震向兑,生气方在离,即坐正东向正西,财位在南方。坐巽向乾,生气方在坎,即坐东南向西北,财位在北方。坐坎向离,生气方在巽,即坐正北向正南,财位在东南。坐艮向坤,生气方在坤,即坐东北向西南,财位在西南。坐坤向艮,生气方在艮,即坐西南向东北,财位在东北。很多人认为,八宅派的财位是固定不变的,不符合风水轮流转的理念。其实,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既有变,也有尺乎不变。易经上也强调变化有变易、不易、简易三大原则,并没有只说变而不求稳的。八宅派是从先天八卦上讲的,强调房子内部方位的五行结构。就好比人的五官结构,嘴巴在下面,眼睛在上面。如果哪一天嘴巴长在脑袋上,眼睛长在鼻子旁你会愿意呢?房子内部方位的五行结构就象种子的基因一样,种子好,才能长成苍天大树,种子不好,就不会成为栋梁之木。八宅风水是以先天八卦为指导的,最重视房子五脏六腑结构的关系。八宅派不是不讲流年宅运的,而是在房子内部方位合理搭配的前提上讲的。这好比一个人鼻子、嘴巴的大小气色可以天天在变,但是它们之间的位置关系却不能变。只有不得八宅派真传的人才认为八宅派是死板不讲变。八宅风水的固定财位以地运为根本,激发的是地气,地受位而静,所以能够持久。玄空风水的流年财位以天运为根本,激发是的天气,天主动而不息,所以财来的快去的也快。两种理论的出发点是不一样的,八宅风水以“求稳”为第一要务。我的老师的老师一直传物尘承的理念就是“平安第一陵蚂悉,发财第二”,坚持在稳定的基础上求发展。被当地人称赞为“骑马带拐杖”。玄空风水以“求快”为根本追求,要求人们发快财,发早运,正适合当代人急功近利的要求。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由于受到香港玄空风水的影响,很多人急功近利,发财心切,起新居,入新宅都要求风水先生给他催快财。很多风水先生迎合这种市场需求,大力推崇玄空风水学。结果,也真的可以令人发快财了,但是发财之后,风水先生管不管他呢?不管了。风水生已经名利双收,一溜烟跑了。特别是一些在外地去看风水大师,更是喜欢用这种方法,讨得主人的欢心,至于你发财之后出现什么问题他却不管了。所以说,用玄空天运的方法催财,其优点是发财快,但最大的弊端就是快而不稳,会引发其他的问题,具有很大的风险性。如果一个人发财后就坐牢、就得重病,就失去亲人,就出现意外。如果在这边得到金钱、快乐和利益,在另一边又失去健康、自由和幸福,请问,这种快财你愿意发吗?固定财位用的是生法,变化财位用的是劫法。大家想想,自己辛苦工作赚钱快还是抢银行赚钱快?肯定是抢劫银行。抢劫虽快,但是违法行为,却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大家又看,买彩票赚钱快不快,但是其他风险有多大?概率是一比几百万。所以,用快而不稳的方法催财都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最好的旺财法是“先求稳,后求快”,只有这样做才能对得起给你红包的主人。以旺地气为根本,布局好家里的方位,并且以夺天运为辅助,选择最旺的年月之气,同时收纳天地两气,在求稳的基础上快速催财,这才是最厉害的风水开运法。如果没有好的年月只能等待,不能急于求成而顾此失彼。八宅风水是修宅命的理论,而玄空风水是改宅运的理论。从根本上讲,八宅风水才是最厉害的理论,是做稳、做大、做强的风水理论。我家传承的八宅风水学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在为大众的服务中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国母宋庆龄和大将张云逸的故居也是以八宅风水学布局的。无论是用八宅风水还是用玄空风水,最终旺的都是宅运。宅运旺你自己不一定旺,宅运不旺你未必不旺。这就象一条很旺的商业街上,有人发大财,有人要关门转让。俗话说,肥草地也会出瘦马瘦草地也会有肥羊。居家住宅的风水布局是以全家人的整体运气为根本出发点的,重点考虑主人的运气,而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所以,很多人请风水布局后,运气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其根本原因就在这里!如果布局才能快速激发自己本人的财运呢?这就必须用到第二种财位——个人命理财位!根据个人命理财位布下的风水局就可以实实在在的旺自己,使自己立刻旺起来,加了加快这种力量,我从2004年证悟水晶后就开创了神奇的水晶开运法。在保证全家人平安和谐的前提下,有针对性地旺某一个人的某一方面的运气,取得了不可思议的效果。个人命理财位也同样分为两种,一种是一生不变的固定财位。另一种是一年一变的流年财位。其实,个人的变动财位还有每日财位、每月财位甚至十年周期的大财位。根据我的实践,用流年财位旺财最好,既可以很快出效果,又保证有一年的时效。每日财位往往用于短时间的比赛或赌博,每月财位用于促成某一件事成功,十年周期的大财位一般用于办公室布局。宅运是分地运和天运的,而个人的运气同样也同样分地运和天运。《黄帝内经》曰:“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在天地间,既受到地气的滋养,又受到天气的生杀。根据个人命理催财既要考虑地气的影响,又要考虑天气的作用。固定财位应地之气,静而守位,一生只有一个位置,就是生年天干五行的禄位。而流年财位应天之气,动而不休,年年位置不同,要经过精密的推算。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其财运会一样吗?肯定不一样。有的人利于往南方工作,有些人利于往北方,有的人在上海求财便获利,有的人要到北京去才有立足之地。同一个人,在同一个省里,往不同方向的市县去工作,其财运会一样吗?答案是不同。即使是在同一城市里,不同的方向做生意,也会有不同的收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异呢?原因是每一个的五行在不同的方位吸收气是不同的。吸收到生我助我的气便兴旺,吸收到克我,冲我的气便衰败。比如,木命人,他就有利于往东方或东南方,因为这两个方位属于木。也可以往北方,因为北方水可以生木。如果往西方就麻烦了。因为西文属金,金可以克木。固定的财位可以指导我们一生的方向,其力量非常的大,但速度比较慢。变化的财位可以让我们应时而上,其作用速度非常快,但时间不长久。◎ 财禄:木鼠人的财禄为“丙寅”,一生固定财位在东北,宜在此位供奉财神、设置收银台。选择财禄生旺之日,在居家、办公室流年财位方摆放绿色水晶球、紫晶洞或紫晶聚宝盆则应验如神。流年财位2009年到西北、2010年到中宫、2011年到东南、2012年到东方、2013年到西南、2014年到北方、2015年到南方、2016年到东北、2017年到西方。木鼠年出生的人,一生固定财位在“东北”,流年财位2009年到“西北”、2010年到“中宫”。 木鼠人一生有利于往居家东北方去工作和求财。木鼠人的财禄为“丙寅”, “寅”的五行为“木”,冲“寅”者“申”,往西方或西北方金旺之地使会克财,往西南方的“申”克位便会冲财。克财之地则财运难生,冲财之地则财运难留,所以,往这些方向精神状态就会不好,人生的激情和自信就会受挫。在自己的固定财位上,供奉财神、设置收银台就有助于进财,而在流年财位上放水晶球,就会“有求必应”。也许有人会问,“难道同一年出生的人财位都是一样的吗?”我的回答是,“完全一样”。易经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天下的人虽多,但无非都可以归类了金、木、水、火、土五种人。财位是根据出生年天干的五行来推算的,天干的五行相同,理所当然财位也相同。也许你会觉得每个人的财运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事实上正是如此。五行相同,人的财位必然相同,但人的财运并不完全相同。因为每个人的命格不一样,吸收的财气也是不一样的。就象椰子树都必须在南方才能长得好,但是南方的每一棵椰子树又有高矮大小之不同。

    求华胥引之宋凝篇的,只有沈岸和宋凝的故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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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霭龄带闺蜜回家,不料闺蜜却与48岁父亲一见钟情,后来怎样呢?

    一般来说 先生是用来称呼男性的 但链皮也有特例 比如像宋庆龄先生 和冰心先生这样为国家为民族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伟大女性 对这些被尊迅肆敬的女性,约定成俗 一般不称女士而称先生 这也是祖国语言文字的精妙处之一称呼女性为先生是在五四以后,当时提倡男女平等,一些受人尊敬的优秀女性被尊称为“先生”。大家所熟知的革命志士秋瑾、国母宋庆龄和大作家棚昌差杨绛都被在公开或不公开的场合称呼为先生。

    求采纳

    如何知道自己的固定财位和流年财位呢?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皇后的地轿晌位更加尊贵,但是很少出现不给闭哪锋母亲封号的。如果母亲没有封号的话,应该要向皇后行礼,但是皇后可缓神以不接受。

    鲁国国母与叔孙氏共谋作乱,士燮说了什么救下了鲁国?

    额 有点多啊三日之后,我见到君师父为我安排的主顾,姜国镇远将军沈岸的夫人,沈宋氏宋凝。说主顾也许并不妥当,因终究不知是她从我这里买一个美梦还是我从她那里买一条性命。

    这是城外的别院,传说镇远将军沈岸和夫人不睦,宋凝自两年前就搬来别院休养,此后再未回过将军府。两年间,发生许多事情,诸如沈岸纳妾,诸如宋凝染病。总之,宋凝的身体越休养越糟糕,如今,终于休养得快要死掉。

    来迎接我们的老仆表示,夫人希望单独见我,让君玮小蓝执夙他们三个先去厢房休息。小蓝没什么意见,君玮却对此很不满,我明白他是担心我的安全,不明白的是,我目前这个状态,已经是个,到底要如何才能更加不安全。大家讨价还价很久,各让一步,让小黄跟着我。君玮拍拍小黄的头,道:“儿子,好好护着你娘亲。”我也拍拍小黄的头,一抬眼正对上小蓝的目光。他若有所思看着我,极轻地笑了一声,道:“君姑娘早去早回。”

    老仆领着我穿过两进长廊,穿过大片扶苏花木,边走边介绍,这些花木是从何处运来,拥有如何的奇香,我却完全不能闻到败芦。绕过一片莲塘,踏入莲塘上的水阁,四周皆垂了帷幔挡风,躺在藤床上看书的女子抬起头来。

    我看着她仿似从画中拓下来的一张脸,尽管强打了精神,颜色却白而颓败。即使我不拿走她的性命,她也未必活得长久。这并不是说我会看相,着实是因为在这个方面,再没有谁比我这个已死之人更有发言权,那是将死之人的面容。

    况且,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取走她的性命,近期内,她即使不能自然死亡,我应该也会弄得她意外身亡。

    风吹起帷幔,已是五月的天。将军夫人放下书来,咳了一声,静静看着伏卧在地的小黄,半晌,柔声道:“挺温顺的运衫一头虎,未出嫁时,在家乡,我也养过一头小狼崽。”她和我比划,“这么大。”手指像兰花一样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形状,画完顿了会儿,她摇头笑了笑,笑罢抬头看我,眼角神色不置可否:“你就是君拂?君师父口中那位能助我实现心中夙愿的君拂?”

    我说:“对。”说对这个字时,其实不能反应君拂是谁。这说明我不是个喜新厌旧之人。我做了十七年的叶蓁,对这个名字饱含感情,旁枯腔即使改名很久,也不能随意忘却。她将手指搭在藤床床沿不经意轻叩几声,沉思的表情渐渐变得红润,能看到颊边深深梨涡,良久,笑道:“君拂,我想得到一个梦,你可知我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梦?”

    我坐在小黄背上,正色看她:“我不知道,但你终归是要说给我听的。”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可我不是来帮助你,只是来做一笔交易。我不要金山银山,在岳城的这几日,只需你管管饭。我会给你一个梦,你想要什么样的梦,我给你什么样的梦。届时你可自行选择,选择留在梦中,或是离开这个梦。”

    她说:“哦?”

    我点头:“若你选择离开这个梦,我一个子儿不要,但若你选择梦中……”

    她微微弯了眼角:“若我选择梦中,君姑娘你待怎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若你选择梦中,就把尘世的性命送给我做报酬,你看如何?”

    她一双秀致的眉挑了挑,旋即望向水阁上空,好一会儿,突兀地笑了一声:“好。”

    这一天,我没能如小蓝所愿早去早回,在水阁中待了大半日。因宋凝讲给我一段故事,那是她的心魔,她想要修正这段故事,哪怕只在梦中。当然这纯属自欺欺人,她因不懂得自欺,才渴望一个梦境令自己骗过自己。四檐的帷幔被挑起来,远处是落日湖光。她就着茶水饮下我几滴血,血液牵引她体内生气聚集,化作跳动的音符,在我眼前排成一列,我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牢牢记住,这是宋凝的华胥调。

    她在湖光里慢慢回忆,而我透过跳动的华胥调,一幕一幕,看到她的过去。她说:“君姑娘可曾听说,我虽是姜国将军的妻子,却不是姜国人,七年前,我十七岁,如同你这般大,带着满满的情意嫁来姜国,真是花一样的年纪……”

    花一样的年纪里,黎国大将军宋衍的妹妹宋凝在姜黎两国的战场上邂逅沈岸。那时,沈岸沈将军是姜国最年轻的少年将军,有冷峻的眉目,了不得的身手,百战百胜的赫赫威名。

    宋凝出身武将世家,自小被当作男儿教养,一柄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十四岁就跟着兄长征战四方。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姑娘们拿着绣花针为嫁妆汲汲忙碌的时节,宋凝那一双拿红缨枪的手,却已在战场上拿下不少人命。黎国自古男多女少,姑娘总是分外金贵。黎庄公十七年春,凡家有适婚之女的世家大族无不被踏破门槛,但大族之首的大将军府反而门庭寥落,没有哪个贵族敢娶宋凝。

    大家都害怕娶了宋凝以后若再敢纳个妾,自己将和妾室双双被宋凝打死。黎庄公欲做一桩好事,将宋凝许给丞相府的二公子。丞相二公子听说此事,吓得当即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宋凝在战场上得到这消息,在溪边水旁伫立很久。宋衍找到她,皱眉道:“你不必担心,那不识好歹的浑小子,兄长定有办法叫他非你不娶。”

    她攒出笑来柔声道:“哥哥莫气,王都里那些整日泡在温柔乡里斗鸡走狗的纨绔,他们看不上阿凝,就当阿凝看得上他们么?阿凝要嫁,也是嫁当世的英雄。”

    这话原本不过而已,表示她基本上并不纠结被丞相二公子嫌弃这等事。但时隔不久,果然遇到命中注定的英雄,就在那一年,那个冬天。英雄骑着黑色的马,执一把八十斤的重剑,姓沈名岸,字泊舟。

    那是黎庄公十七年的严冬,大漠冻雪,黎姜两国交界处发现成群的汗血马,两国都想据为己有,互不相让,以此为引子,引发多年宿怨,终酿出一场大战。宋凝早听说沈岸的丰功伟业,少年心性,心中不大服气,一直想找个时机与他一较高低。

    终于这一天,大雪纷飞,两军对战在玉琅关前。时机得来不易,一向稳重的宋凝不顾兄长眼色,率先拍马而出,列前祭出自己的名号,沉声叫阵:“紫徽枪宋凝前来领教沈岸沈将军的高招。”寒风的劲力带着她破碎嗓音传往敌阵,猎猎招摇的旌旗中,白袍将军跨马缓缓而出,英俊淡漠的一张脸,手中泠泠似水的长剑泛出冰冷白光。

    这一场武勇的单挑,宋凝的枪法从未使得如此笨拙,不过五招便被掼下马来,一辈子没有败得这么快,败得这么惨,对方却连眉毛也没挑动一丝,只在长剑不经意拨下她头盔时怔了怔:“原是个女子。”宋凝爱上沈岸,因他打败了她。这也是后来比武招亲不得不流行的原因——世上强大的姑娘越来越多,强大的姑娘们在寻找夫君时基本上都有一颗独孤求败的心。

    你想得到她,就先打倒她。你若打倒她,就必须得到她。如果你打倒了她又不愿意得到她,就会演变成一篇虐心文。

    总之,紫徽枪被沈岸手中的长剑格开到两丈外。他坐在马上,探身剑一挥勾起静卧于地的长枪,回手一掷便堪堪钉在宋凝身旁,声音没什么起伏:“你的枪。”风卷着雪花在大漠里横行无忌,他眼睛里是她身后的三万雄兵,她唇角有隐隐笑意,眼睛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沈岸在宋凝心中矗成一座巍峨的高山。黑色的战马,月白的战袍,挥起剑来既快又准,绝不在女子的臂弯中蹉跎人生,她想,这才是她心中的英雄,可惜,是敌国的英雄。

    但英雄也有落魄的时候,且总有落魄的时候。历代当得上名将二字的俊杰们皆是如此,不是曾经落魄,就是正在落魄的道路上。

    于是,沈岸遇到宋凝,此后走在了落魄的道路上……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不好,显得宋凝太扫把星。沈岸大败于苍鹿野这事着实与她无关,军事学家们分析很久,能找到的最可靠的理由是沈岸的星命说他那一天不宜出行。

    苍鹿野一战,沈岸败在黎国大将军宋衍的手下,所带的五千精兵全军覆没,自

    己也身中数箭,险些战死。黎明时,宋衍的海东青穿过绿洲戈壁,扑腾着翅膀落在宋凝手中,宋凝从海东青的爪子上取下装着军情的竹筒,手一抖,巴掌大的丝帛掉进泥水,字迹模糊成一道恻恻的阴影。宋凝不相信沈岸战死,因她刚把沈岸定义为心中不败的英雄,不到三天,不败的英雄就被打败,感情上讲,着实让她难以接受。

    宋凝带上伤药跨马奔出营地。她想,若他没死,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救活,若他战死,就让她找出他的尸骨将他亲手安葬,他不能成为大漠里无主的枯骨。

    他是让她动心的第一个人,和黎国王都里那些醉生梦死的纨绔们都不同的一个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其实她怎么知道他是真正的男人,她也没有试过,一切都只是想象。她却在想象中更加爱上沈岸。

    阴沉沉的天,大漠的风像夹着刀子,胯下战马被狂风卷起的碎石击得嘶鸣,宋凝伏在马背上,平沙莽莽间,她用白纱掩住眼睛,护着怀中伤药咬牙逆风而行,手和脸被汹涌而过的风沙擦出一道又一道口子,她将手上的口子放在唇边舔一舔,继续顶风前行。

    她想,沈岸就在前方等着她。这信念支撑她用最短的时间走过这最长的一段路,其间还避过了兄长率领回营地的大部队。终归只是她一个人这么认为罢了,其实你想,沈岸怎么可能在等她,沈岸甚至记不得她。

    苍鹿野在前方出现,血污被过往风沙掩藏大半,像这战场已被丢弃多时只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明白,它还是一个崭新的修罗场。姜国人的尸首将苍鹿野铺成黑压压一片,下马随便一踩,也能踩到破碎的尸块。成黑压压一片,下马随便一踩,也能踩到破碎的尸块。

    宋凝徒手翻开两千多具尸首。这已可看出她和沈岸无缘。倘若有缘,就该第一个便翻到沈岸。但她仍然坚定不移,估计觉得必须翻出他才不虚此行,可能是这种执著的精神终于感动上天,翻到两千七百二十八具时,她抹净面上满是血污的男子的脸,看到英俊的眉眼。她紧紧抱住他,哽咽出声:“沈岸。”

    宋凝没有盲目猜错,英雄们总在该死的时候命不能绝,沈岸还活着。她抱着他听到他被触动伤口时无意识哼出的一声,心中敲过一把千斤的重锤,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我就知道,我是应该来的。”彼时他们坐在大堆尸体当中,沈岸基本没有知觉。即便在战场上也是一副微笑表情示人的宋凝,捂着自己的眼睛哭得满脸是泪。

    宋凝救下沈岸。她幼时在府中学过医术,只可惜这方面天赋有限,出师时也只能勉强医治轻度伤寒。沈岸的伤是药圣百里越也未必能治好的重症,在硬件设施和设施都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宋凝居然没把沈岸弄死,反而令他渐渐好转,只能说是她的诚意再一次感动了上天……

    但沈岸一双眼为风沙所伤,暂时不能复原。他坐在苍鹿野近旁一座雪山的山洞中轻轻摩梭自己的剑,淡淡对宋凝道:“请问,相救在下的,是位姑娘还是位公子?”

    宋凝始终没让沈岸知道自己是个姑娘还是个公子,黎国大军踏平苍鹿野,灭了沈岸五千精兵,她想沈岸一定很恨黎国人,她怎能让沈岸知道自己是黎国的宋凝。

    但天意难测,那一夜,沈岸伤势发作,畏寒至极,不论在洞中升多少摊炭火也没用,她瞧着又急又心疼,沉思很久,终于使出古书上记载的一个古老法子,除

    没用,她瞧着又急又心疼,沉思很久,终于使出古书上记载的一个古老法子,除下了身上的衣裳,靠近他,和他紧紧抱在一起。

    洞中四处都是炭火,烧得洞壁上薄薄一层积雪化成水,顺着洞沿滑下来,滴答,滴答。沈岸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她,她像树袋熊一样搂着他,他推的力越大,她越是贴得紧。他无奈开口:“姑娘不必为在下毁了一身清白。”

    她心中好笑,用手指在他胸口轻飘飘地划:“医者仁心罢了,不必介怀。”其实她胸中并无半点仁心,只是想着,这是她喜欢的人,她的英雄,用什么方法救他都是值得的,哪怕是一命换一命呢,何况只是肌肤相亲。沈岸不再尝试推拒,用手轻轻搭住她的肩头:“若姑娘不嫌弃,待在下伤好,便登门向姑娘提亲。”宋凝抖了一下,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沈岸自这一夜发寒之后,情势急转直下,终日昏睡。宋凝手中伤药告罄,逼不得已,打算背着沈岸翻过雪山谋市镇就医。这件事着实危险,首先,要考虑雪山天寒,他们有没有在翻山过程中冻死的可能;其次,要考虑雪崩频繁,他们有没有被山体上滑坡的积雪砸死的可能;再次,还要考虑有没有因迷路走不出雪山而饿死的可能。总之,一切都很艰难。但宋凝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值得一试,虽走出山洞那就是找死,但待在山洞也是等死,两边都是死,兴许找死还能找出一线生机。她没有想过丢下沈岸一个人回营地。

    三日里不眠不休,她背着沈岸奇迹般穿过雪山,来到雪山背后镇上的医馆时,已是满手满脚的血泡,放下他许久,也不能将腰直起来。沈岸仍在昏睡。

    宋凝近十日未回营地,宋衍早已急得跳脚,派了手下将领四处寻她。她刚到这小镇就看见兄长的下属,自知不能待得长久,将随身一枚玉佩摔做两半,用红丝线穿了其中一半挂在沈岸脖子上,自己留下另一半,以此作为信物。她将沈岸托付给医馆里一对爷孙,留下五个金铢,缓缓道:“这是你们姜国的将军,治好他,你们的王定有赏赐。”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一下子跪倒在地,一旁的哑巴孙女扶住他,一只手打着宋凝看不懂的手势。

    她的手滑过沈岸的睫毛,他脸色苍白,睡得很沉,并不知道她要离开。

    她说给我听这段故事,她记忆中没有的那些,我却看到。

    就在宋凝离开后的第三日,沈岸在雨夜中醒来,他的眼睛经药水洗涤,已然清明。老大夫的哑巴孙女坐在他床边,他仔细端详她,轻笑:“原来你是长得这样,这么些天,担心我了?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哑女一张清秀的脸霎时通红,咬着唇不好意思看他。

    他看了看四周:“是在医馆么?你坐过来些。”

    哑女绯红着脸坐得过去些。

    他微微皱眉:“你不会说话么?”

    她迟疑点头。

    他握住她的手:“怪不得一直以来都不曾听过你说话,原是不会说。”

    她微微抬眼看他,又不好意思低下头,却没有将手抽开。

    黎庄公十八年春,姜国战败,以边境两座城邑请和,黎姜两国立下城下之盟。盟约订立不久,黎庄公将大将军之妹宋凝收为义女,封敬武公主,遣使前往姜国向姜穆公提亲,意欲促成宋凝和沈岸的婚事,结两国之好。

    宋凝从前不能让沈岸知道她是谁,因隔着国仇,怕沈岸宁死不受黎国人的恩,不让她相救。其实完全是她想太多,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就是说英雄受人恩惠时一般不问恩惠来处。

    但如今她是要嫁去姜国,嫁给心目中的英雄,她记得沈岸说要娶她,不管他爱不爱她,她要让他兑现诺言。这就是男人们普遍讨厌对女人允诺的原因,因为她们的记性实在太好,并且总有办法将这诺言强制执行。宋凝写成一封长信,信中附了当初摔碎的半块玉佩,请提亲的使者私下送给沈岸。

    直到送亲的队伍启程,宋凝也没收到沈岸的回信。但这件事无伤大雅,顶多是一个不和谐的小插曲,毕竟沈岸答应了黎庄公提出的这桩婚事。宋凝在心中反复推论,觉得第一,沈岸亲口提出的要娶自己;第二,沈岸亲口答应的姜穆公会娶自己,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十分配合,此事已然万无一失。

    没想到终有一失,却是天意。这是个很玄的说法,但不玄似乎不足以说明命运的阴差阳错,就如宋凝,就如我。

    洞房夜里,圆月挂于枝头,浮云铺在天际,喜烛映照出重重花影。宋凝酝酿半天感情,要在沈岸揭开盖头时给他最明艳的笑。她长得本就绝色,黎国王都的纨绔子弟虽然集体不愿讨宋凝做老婆,但对她的美貌基本上众口一词的肯定,这一点其实很不容易,也可侧面反映黎国的纨绔们审美水平普遍很高,并且趋于一致。因是绝色,绝色里漾出的一个笑,就自然倾城。沈岸挑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看见这样倾城的一个笑,愣了愣。

    宋凝微微偏头看着他,笑中溢出流彩的光。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是她熟悉的模样。她想,她这一生的幸福都在这里了。家中的老嬷嬷教她在新婚当夜说令人怜爱的话语,比如“夫君,我把阿凝交给你,好好地交给你,请一定要珍重啊”什么的。她想着要将这句话说出口,还在酝酿,却听他冷冷道:“你可知今夜坐在这喜床边的人,原本该是谁?”

    她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抬头道:“嗯?”

    他眼中寒意凌然:“我听说,是你哥哥向黎公提的议,让你我结亲。为什么是我?就因我曾在战场上胜过你一次?宋凝,难道此前你们没有打听过,我已有未婚妻?”

    她喃喃:“可你说你要娶我。”

    他冷笑一声:“终究我也是为人臣子,主上拿萋萋的性命逼我,我焉有不从之理?只是,我不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也烦请你不要从我这里要求什么。”

    她望着他:“我没有想从你那里要求什么,我只是……”

    他蓦然打断她的话:“那便好。”

    他拂袖踏出新房,喜床前一地破碎月光。她看着他的背影,想绝不该是这样。她唤他的名字:“沈岸。”就像在苍鹿野的修罗场,那一刻的时光,她抱着他,声带哽咽,唤得轻而缠绵。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她没有流泪,只是茫然。

    她一生唯哭过一次,那是她在苍鹿野找到他,发现他还活着。她脱下大红的喜服,叠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一对龙凤烛燃尽成灰,窗外月色戚戚然。

    第二日,宋凝前去向老将军夫人请安,听婢女们咬舌头说将军昨夜宿在荷风院,荷风院中安置着柳萋萋,萋萋姑娘。她想,萋萋,又茂盛又有生气,真是个好名字。

    她听说萋萋给将军做的衣,针脚绵密,绣的翠竹栩栩如生。

    她听说萋萋给将军煨的芙蓉莲子羹,用荷池里结的第一塘莲子,熬出的汤清香扑鼻。

    她听说萋萋虽不会说话,却时时能逗得将军开心。

    凝对此事的看法其实这样,柳萋萋原本该是沈岸的妻,自己横插一脚毁了他人姻缘,该行为属于第三者插足,着实不该再有所计较。打从自己嫁过来之后,除了新婚之夜那一面之缘,沈岸再没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可看出他着实是个专情之人,令人钦佩。她想她爱沈岸,但事已如此,只得将这种爱变成信仰,因为信仰可以没有委屈,信仰可以没有欲望。

    她常听到柳萋萋如何如何。

    她虽已想通,并致力于将自己的爱情往“我爱你,与你无关”这个方向发展,但其实并不想见到柳萋萋这个人。可有些事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连王城中的皇帝也不能想生一个儿子,他后宫里的妃嫔就立刻善解人意地给他生个儿子。

    生儿生女还是生个叉烧包,这些事,冥冥中都有注定。包括从没有午后散步这个好习惯的宋凝有一天突然跑去后花园散步。于是那一日莺啼燕啭,花拂柳,柳依岸,于是那一日,她碰到传说中的柳萋萋。

    故事总有前情,前情是宋凝在花园中拾到一块玉佩,玉佩用金箔镶嵌,拼得如完璧,中间却有一道清晰的裂痕。

    她拾起来眯了眼睛对着日光端详很久,确定是去年隆冬时节别离沈岸时被自己摔碎的那块。有女子匆匆到她面前,伸出葱段般的手指,一手指着玉佩,一手指着自己。她抬起头来,女子看清她的容颜,一张脸陡然煞白。她想她在哪里见过这女子,微风拂过,拂来一阵淡淡药香,这药香令她陡然想起雪山背后的小医馆。她握着玉佩,微笑看她:“你也在这里?沈岸他果然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爷爷呢?”

    女子哆嗦着嘴唇,转身就要逃开。她微微皱眉,一把拉住她:“我很可怕?你怕成这样?”

    女子拼命挣扎着往后躲,背后突然传来沈岸的声音:“萋萋。”

    萋萋。她一失神,手中的女子就被沈岸抢去,他护着她,像一棵参天大树护着身上攀附的藤蔓,容色温柔,姿态亲昵。抬眼看着她时,却是一脸的冷若冰霜。他责问她:“你在干什么?”

    她答非所问,看着沈岸怀中的女子:“萋萋,你就是萋萋?”女子却不敢抬头。

    沈岸蹙眉,目光停在她手中,一顿,冷冰冰道:“那是萋萋的玉佩,你拿着做什么?”

    她愣了一会儿,惊讶地望着他:“萋萋……的?什么是萋萋的?怎么会是萋萋的?”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玉佩放到他眼前:“你有没有看过我给你的信?你忘了这是我给你的信物,你忘了在苍鹿野的雪山里,我们……”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柳萋萋突然握住沈岸的衣袖拼命摇头。

    他眼中冷光闪了闪,不耐烦打断她:“苍鹿野一战,五千姜国人死在你们黎国箭下,姜黎两国虽已言和,可这一战的大仇,沈岸却没齿难忘。”他冷笑,“苍鹿野的雪山里,若不是萋萋救我,如今的沈岸,也不过是战场上一缕游魂,还能娶得了你黎国的敬武公主宋凝?”

    柳萋萋仍在摇头,握着沈岸的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濡湿双颊,花了妆容。

    宋凝不能置信,嗓音从喉咙里飘出来:“怎么会是她救了你,救你的……明明是我。”她以为她说清楚,他就能明白,其实是高估了他的理解力。因世事并不似这样,沟通不是有沟就能通,也许事先被人放了鳄鱼在沟里,就等你涉水而过时对你痛下杀手。

    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嘲讽:“你在胡说什么?你救了我?宋凝,我可从未听说你懂医术。救我的女子医术高明,不会说话,那是萋萋。你以为萋萋说不了话,我就能听信你一派胡言乱语对她栽赃嫁祸?”

    她无法向他证明,因她当初救他基本上全靠上天垂怜。而如今,明显上天已经变心,转而垂怜了柳萋萋。

    她想他没有看到那封信,信其实送到何处她已明白,如今再纠结此事毫无用处,只是心中不甘,哪怕沈岸不爱她,有些事,她总要让他明白,可她说什么都是错,她做过种种努力,沈岸不给她机会,这实在是一个严谨的男人,半点空子都钻不得,着实令人悲愤。

    她不再尝试向他解释,他看她的眼神都是冰,他从不肯好好倾听。起初她心中难过,又不能流下泪来,常常抱着被子,一坐天明。在长长的夜里,想起他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对她说:“若姑娘不嫌弃,待在下伤好,便登门向姑娘提亲。”

    那是唯一美好的回忆。她看来刚强,终归是女子,越是刚强的女子,越是要人珍重,过刚易折即是如此。

    只是没有想到,新婚不过三月,沈岸便要纳妾。

    纳妾其实无可厚非,大晁风俗即是如此,由皇帝带头,臣民纷纷纳妾,你纳我也纳,不纳不行,纳少了还要被鄙视。因君玮性喜研究皇帝的家务事,做出如下分析,觉得皇帝纳妾主要因皇后身为国母,母仪天下,是天下万民的化身。

    试想一下和国母过夫妻生活时,看着她慈祥的脸,立刻心系苍生,办正事时也不能忘怀政事,真是让人放不开,只好纳妾。

    但究竟如何,我们也不能知道,也许只是男人色心不死,所以纳妾不止呢?不过沈岸要纳这一房妾,却是为了所谓爱情,而这是唯一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首当其冲,不能为宋凝容忍。

    宋凝将这桩事挡了下来,借的黎庄公的势,黎国的国威。

    她坐在水阁之上,一塘的莲叶,一塘的风,塘边有不知名老树,苍翠中漫过晕黄,是熟透的颜彩,就像从画中走出来。沈岸站在她面前,这是新婚后第三次相见,他蹙眉居高临下看她:“你这样处心积虑毁掉我同萋萋的婚事,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他,像回到未出阁前,战场上永远微笑的宋凝,声音沉沉,颊边却攒出动人梨窝:“我想要什么?这句话问得妙,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是有些东西,柳萋萋她不配得到。”

    他冷声答她:“你容不下萋萋,可知我又容得下你。”

    她颊边梨窝越发深:“沈岸,你没有办法不容我,终归我们俩结亲,结的是黎国同姜国的盟约。”

    他脸上有隐忍的怒意:“新婚当夜我们便有约定,你我本该井水不犯河水。”

    她看着自己的手,语声淡淡:“其实本也没有什么,只是看着你们这样恩爱,而我一个人嫁来这里,孤孤单单的,很不开心。”

    他拂袖冷笑:“宋凝,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提的这门亲?”

    他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半晌,她低头打开手中书卷,风拂过,一滴泪啪一声掉在书页上,墨渍重重化开。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若无其事另翻了一页。

    不久,与姜国隔河相望的夏国国君薨逝,公子庄沂即位。两月后,夏国新侯庄沂以姜国援助夏国叛贼为名,举兵攻姜国。姜穆公一道令旨下来,沈岸领兵迎战。

    四月芳菲尽,天上一轮荒寒的月,宋凝在窗前立了半宿,看着月亮沉下天边。她终归还是不能让他在战场上死去,他不是可意的夫君,但半年前她一眼就看中他,他是她心中的英雄。有些人没什么恋爱经验,情怀浪漫,一眼万年,说的就是宋凝

    寅时,她将陪嫁的战甲从箱中翻出,取下胸前的护心镜,拖着曳地长裙,绕过花廊,一路行至沈岸独居的止澜院。院中婢女支支吾吾,半晌,道:“将军他,将军他不在房中……”

    她容色淡淡:“在荷风院?”

    婢女垂着头不敢说话。

    她将丝帛包好的护心镜交到她手中:“既然他不在,这东西,便由你……”

    话未完,面前婢女忽抬头惊喜道:“将军。”

    沈岸踏进院门,天未放亮,院中几个灯笼打出朦胧的光,他的身形被笼在一层晕黄的光影中。她听到他的声音,就响在她身后,僵硬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转身,亭亭立在那儿,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笑了一声。笑意未达眼睛,只是她一贯表情。

    她递给他手中布裹:“没什么,听说你要出征了,过来把这个青松石做的护心镜拿给你,这镜子比寻常护心镜坚固许多,前前后后救了我不少次性命,终归我不再上战场,烦请你带着它再到战场上见识见识。”

    他微微皱眉,看着她,半晌,道:“我听说,这护心镜是你哥哥送你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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